煤炭与化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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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燃“煤”之急的年轻人

  2020年,新一代煤制油技术的炭载钴基浆态床合成气制油示范装置实现100%负荷运行。今年5月,鉴定委员会认为,该技术创新性强,整体技术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科学接力

  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大连化物所成功开发了水煤气合成液体燃料技术,为我国石油工业的恢复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应国家之所需,一代代科技创新成果从这里走出。催化科学先驱者之一的张大煜先生、化学激光的奠基人和开拓者张存浩先生,以及20多位两院院士先后“隐居”于此。

  一个人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在他年富力强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使命。

  2019年,全球首套煤经合成气直接转化制低碳烯烃的千吨级工业试验装置顺利建成,9月份单反应器试车一次投料成功。2020年9月完成了全流程工业试验。

  “功成不必在我”是难得的科研胸怀。

来源:中国青年报

  “石油资源短缺,原油主要依靠进口。我国存在‘富煤、贫油、少气'的资源结构,形成以煤炭为主的能源消费结构。”中国工程院院士、大连化物所所长刘中民说。

  进出之间,每一个人都能看到时任中科院院长郭沫若所题字的院牌——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另一段故事是,郭沫若曾到大连化物所考察,提笔写下《水调歌头》,以示嘉勉,其下阕云:出成果,驱虎豹,御熊罴。赶超任务,重担争挑乐莫支。攻破尖端堡垒,满足国民经济,接力把山移。永蓄愚公志,长颂冬云诗。

  国家所急就是科学所急。丁云杰在团队里定下了两项课题标准:一要做国家所急需的技术;二要做国外已有但对我国封锁的技术。这两条标准影响着一届届年轻人的科研方向。包信和也常常提醒年轻人,不要一味地追热点,不可唯论文,要心怀“国之大者”,瞄准国家重大战略需求中卡脖子难题,要有坐冷板凳的决心,肯下苦功夫,做出对国家有贡献的代表性研究成果。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从科教救国到科教兴国,这里的科学家精神永不落幕。

  面对这样的国情,新一代科技工作者要打响一场可行的煤炭清洁利用的技术革命。丁云杰团队的“秘籍”是,掌握以钴基催化剂和以其为核心的工艺技术,实现“煤变油”的科技突破。

  一处化工厂的装备架上,高挂着一条横幅:创新引领科教报国,产研融合高端发展。

  包信和自豪回应:“这一次也该轮到我们了。”

  急国家所急

  大连化物所研究员朱何俊深有感触,“身为国家队,唯有瞄准难题,迎难而上,在工业化上实现技术突破,才能称之为真正的国家队。”

  1999年,潘秀莲赴德国弗朗和费界面工程与生物技术研究所,开展无机氧化物膜和金属膜的制备和催化研究工作,4年后完成博士后工作,她回到大连化物所,加入包信和院士团队。在这场能源技术革命中,他们走出了一条合成气制烯烃的能源技术创新之路。

  中科院领命出征:到2025年,突破化石能源、可再生能源、核能、碳汇等关键技术;推进重点行业低碳技术综合示范,支撑产业绿色转型发展。

  推向工业化

  大连化物所的科学家们展开了一代代的科学接力,研究所的前辈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作为“国家队”“国家人”,心系“国家事”,肩扛“国家责”。

  他们从方寸实验室到万亩工厂,以能源技术革命推动了能源革命。他们,是破解能源变革难题的新一代。

  2016年3月,《科学》杂志发表了这一研究成果,并同时发表了一篇以“令人惊奇的选择性”为题的专家评述文章。专家称,这一原理上的突破“将带来工业上的巨大竞争力”。

  现在,一批批80后90后浸润在此,他们在这里自由生长,努力破解煤化工能源难题。

  历经数十年的努力,刘中民院士团队于2006年合作完成了世界首次工业性试验,成功开发了甲醇制取低碳烯烃(DMTO)成套工业化技术,之后还实现了世界首次煤制烯烃工业化应用“零”的突破,为我国烯烃产业发展开辟了一条新的重要途径。

  昔日,身在美国的张存浩回国,跟随张大煜连夜乘坐火车来到大连。当时石油稀缺,水煤气合成燃料技术势在必行,却遭遇种种挑战。他们历经3个月,从流化床小试到中试,再到工业试验,油产量超过美国。此后张存浩3次转变科研方向,他说:“国家需要什么,我就做什么。”